独自坐在发蓝的舞台上
离开那十多年了。每次都是在庙会红火的时候回去玩,和那些幼时的伙伴。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庄,有一个舞台在学校的对面,我就梦见了这个舞台,在这个舞台上曾上演过河南豫剧和上党棒子。我们经常出来看戏,一般都是晚上。那时我们十七八,谁都看不懂戏。好多书上都说,犯间坐科的都是趁天高月黑,人多马杂的时候,对面不相识。我们也有出风头的想法。
每次总能想起这个舞台。那时我也上去玩过,有四根大木头柱子位于四角,两个人拉手能围上,柱子很粗糙,估计是时间长了风化的。像水流从顶上长年累月流下来的那样有或深或浅的细细的小缝。很不起眼的,在那时看来。地上是木板铺的,透过间隙看见下边漆黑一片。现在看来真不知道下边是什么埃那时我经常会怕掉下去,稍微跳一下木板都会上下震动,像迪吧里的那种感觉。
这个舞台在当时就是个道具。舞台是坐南朝北的,有户人家是背对着他建的屋子。每当红火的时候就摆些当地的简单的吃喝,门庭若市———最恰当的表现了出来。
仅仅这些都是一个背景,像拳打郑关西里那排悠远灰暗的小屋。
我这帮朋友经常酒后作乱,就在这地方,每年不变,几乎成为一个节目。有时我也作乱,但勇者甚多,我只能旁观。这一梦有见炊烟,几个伙伴殴打着一个人,突然看见一个朋友捂着肚子出来,鲜血淋漓,接着又是一个,那人拿了刀也是血气方刚从人中间站了起来。
梦醒了,梦醒了当然这些都是没有理由的,即使是当时每年闹完了之后也是没有理由的,何况说梦。
孤独了不可怕,可怕的是寂寞。
我坐在法蓝的舞台上想起昨天晚上坐的这个赤裸裸的梦。 |